他有些难以接受的用手捂着头，声音崩溃而脆弱：“那我这些天，都对她做了什么啊”

看着眼前抱着头，仿佛正在进行痛苦挣扎的少年，司柏眼神平和，再次开口：“其实，我那天在校医室看见小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挺欣慰的，她和你在一起是快乐的。”

沈予夺有些不可置信地缓缓从崩溃中抬起了头。

司柏笑了笑：“因为你，她变了很多。开朗，快乐，甚至害羞，这些都是她以前没有的情绪，而这些，都是你带来的。”

“真、真的吗？”

那个平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满是戾气的高傲少年，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神色里甚至带了些祈求。

他真是喜欢温稚意到了骨子里。

“我刚认识小意的时候，刚毕业，年轻气盛的很，开口就拿出长辈的姿态教训她，结果”司柏的眼里闪过一抹怀念之色，“她给我来了一个过肩摔。”

“你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她才愿意跟我沟通，我和小意认识五年了，我第一次见她会对男孩子露出这种表情，而你们也才认识短短几个月而已。”

司柏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面前的少年沉默着，有些蓬乱的黑发翘起一个呆萌的弧度，司柏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少年不安分的手部动作，他判断出沈予夺此时非常紧张。

少年沉默良久，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缓缓抬起头，郑重地对他说道：“对不起，司老师，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我为我这几天对你的不礼貌感到非常抱歉。”

“以及，谢谢你对温稚意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从今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好好保护她，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不用对我道歉，毕竟我年纪有点大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小意愿不愿意让你保护，那是她的事，别急着向我道谢，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

司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