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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好像咱们这儿是一种很特别的蝉的栖息地,很稀有的,要十七年才从地里爬出来羽化呢!”老杨一听这话题,顿时又来了点聊天的兴致,“据说今年是羽化的大年,有超出往时一倍的蝉爬出来了,所以特别响。别说你们,我们本地的有时候觉得吵得睡不着。不过都是保护动物,没办法。还有园林的人会来宣传,专家上山去看,大家也只能忍忍了。”

“十七年才从地里出来?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动物?”段永锋也和他聊,“这种蝉有什么特别的吗?”

“除了在地里待的时间特别长,还想也没别的……保护的专家还特意和我们说过,这种蝉蜕的药用价值并不是特别高,让大家别没事就上山去折腾。”老杨道,“不过根本不用到后面山上去,有时候村里的树上就挂着。我家后院上好像也有,你们要是觉得太吵,就关窗开空调睡吧。”

“好,多谢,没想到来一趟还这么有意思。”段永锋笑道,“你忙吧,不打扰了。”

“嗨,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老杨摆摆手,还和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程禄打了声招呼,这就转身走了。

段永锋目送他下了楼,回房,关门。

“你睡外面那张床?”男人看着已经坐在床尾的青年,指了指窗外,“外面的蝉这么吵,确定没问题?”

程禄站起来,朝窗外看了看:“这两张床之间的距离一米都不到,蝉的音波攻击有区别吗?”

“‘蝉的音波’,哈哈哈哈……”段永锋走到青年身边,单手支在青年面前的窗台上,“你在看什么?”

他贴得有些近,程禄说着“热死了”将他推开了一些,然后才回答问题:“那边树上有只蝉。”

“啊,就是那种十七年才能从土里出来的吗?”段永锋掏出手机,对着窗口外不远处的树冠打开拍摄功能,高倍拉近,“哇,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