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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禄:“……”作死你算了。

青年满腹吐槽,但终究还是扶着段永锋慢慢坐起来,把打石膏的手挂在脖子上,下床,慢慢移动向病房里配套的卫生间。

因为程禄的动作太小心谨慎,段永锋还评价道:“禄禄,我感觉我现在像太后。”

程禄:“闭嘴。”

青年把人送进卫生间,正要出去,段永锋又道:“禄禄你不帮我脱裤子吗?”

程禄摁了摁指节:“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一个残疾人?”

段永锋果断放弃调戏:“好吧我自己来。”

说是要帮助,实际上他的单手动作也挺麻利的。程禄没多久就听到了冲水声和开门声,又过去把人扶回来。段永锋躺回病床上,看程禄又在病床边坐下了,轻叹一声:“禄禄,其实你不用这样。”

程禄正要拿一个苹果出来削皮,闻言扫他一眼:“你都享受完了,才说这种话,怎么好事全给你占着了?”

“我趁机体验一下‘尊贵’的感觉呗,多难得啊。”段永锋感叹了一句,然后才道,“但这样也就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你自己好好休养去,别总围着我转。”

程禄被男人的话语惹得炸毛,简直想摔刀子:“什么就‘心里有你’了,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嗨,就那意思呗。”段永锋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地笑了笑,“别觉得我的伤和你有关,就像你解决案子一样,保护你是我的职责。现在结果还不错就行,幸不辱命。”

“你……”男人的话说得这么直白,神色还忽然变得认真,程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段永锋说得对,程禄确实觉得对方身上这些伤脱不了干系,但这也不是程禄自己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