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宣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眼镜后的双目经常闪着冷光,也看不出他心情好不好就对了。
段永锋看到他,茫然道:“蒋组长,你怎么来了?”
“代表部里慰问你,局长最近比较忙,很遗憾没法亲自来。”蒋宣其实是代替亲爸来的,说的话客气,但是配上冷淡语气就像是公式化背书,“另外,局长让我转达一句‘恭喜’,恭喜你转正了。”
嚯,这简洁的,段永锋差点以为他放下果篮就要转身走了。
好在放下果篮后的蒋宣还有话:“你的配枪申请也过了,复工后记得去做预先审查。”
“多谢。”段永锋回道,“听说现在是你在负责追查袭击我们的人,辛苦了。”
“职责所在。”谈到工作,蒋宣的话多了些,“局长担心这是个持久战,所以从六组转移到我这里来了。如果你们还想起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段永锋轻叹道:“能想起来的早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次被抢走的东西非同凡响,活死人、肉白骨、四人一夜暴毙。这些都能办到,只怕世上没有办不到的。这东西落在图谋不轨的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估计不必我多说。”蒋宣眯了眯眼,“两位在回程之前,就没想过要先申请支援和保护?”
段永锋:“……”
行吧,先前那几句慰问估计只是铺垫,这些诘责才是正题。
“知情人只有我和他,他甚至是我们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才知道真相,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我们要去摘蝉卵的。”坐在病床另一边的程禄开口道,“怎么,难道是我觉得自己会通风报信给什么坏人,所以没找别人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