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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禄对这个冷笑话无动于衷。

“准备好了吗?”青年在长沙发上躺下,“要入梦了。”

“好了!”段永锋靠着沙发背,闭上眼,浑身紧绷跟准备跳伞似的,“来吧!”

程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指了指茶几上那盆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

“庄周”翩翩而落,停在花苞的顶端。

程禄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周围是轻而色浅的床幔,被子的布料摸起来光滑柔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深沉安神的木质香。程禄坐起来,支撑身体的手掌差点摁住了自己的黑色长发。

他顺手捋了一下头发,然后撩开了床幔,床幔边上的铃铛被撞得叮当响。

入眼的是红棕色的木质雕花落地罩、桌椅,各种摆件、家具、建筑均是古色古香,干净整洁。不必多说,这应该是个条件优渥的古时住处。

床边放着一个同样看起来就贵重的木质脚踏,一双白布靴。虽然看起来很朴素,但程禄坐在床边,沉默了几秒。

就在青年还望着白布靴沉默的时候,外屋匆匆走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穿着青灰色长袍,梳着小小发髻,到了落地罩外先是鞠躬抱拳:“国师大人,您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