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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体不好这个细节,可不是程禄设定的。也不知道那朵花的灵智在闹什么幺蛾子,来了这么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设定。

侍奉他的少年小侍虽然垂手站着,但一直盯着他,随时听候吩咐。这会儿瞧着他一直站着,跟要盯穿那个铜镜似的,开口问道:“大人,是铜镜花了么?我让人磨干净去?”

“不必,我想事儿罢了。”程禄终于离开了铜镜,回到桌前坐着。这会儿吃完的早膳已经收干净了,程禄问:“早朝还未散?”

“未曾。大殿门关着呢。”

“太子何在?也一同在朝上?”

“正是。”小侍觉得国师大人有点明知故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了,“太子今年元月后便上朝参政了,今日也照常的。”

程禄一听这阵势,心说设定还挺合理。不过要找的人这会儿都在朝上,他自己却是个闲云野鹤,没事可做。程禄想了想,溜达到门外吹了吹风。一错眼,瞧着廊檐下一排梅兰竹菊松莲芍,顿时来了兴致,找来把剪刀一通咔嚓咔嚓。

正当他快把一盆芍药剪秃了的时候,门外终于有宫人来报——陛下请国师到御书房一叙。

程禄把剪刀一扔,在小侍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沾了沾毛巾,一派道骨仙风地去了。

国师所宿的偏殿距离御书房有一段距离,程禄乘着一顶小轿,没多久就到了御书房的石阶前。一下轿,抬头一看,御书房廊檐下除了值守的侍卫,还站着个大马金刀的武将。

晒得好似古铜的肤色,人高体壮、孔武有力。一瞧脸,眼熟得很,不是段永锋还是谁?

段永锋也一眼瞧见了轿子里下来的青年,顿时一笑。他正要张口说话,忽见得程禄轻微地摆了摆手,示意别声张,于是男人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