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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被重重摔上,差点直接撞到段永锋的脸。

段永锋按了几下门铃,又用力拍了拍门:“禄禄!”

当然,大门不可能打开,纹丝不动地死死锁着。

“唉……!”

男人的脑门重重敲在门上,闭了闭眼:“垃圾和干炒牛河还没拿啊……”

他又是一声重叹,烦躁地耙着脑袋转个身蹲了下去。高大的个子缩在门口,像是犯错的大狗被关在门外,啥也不能做、又烦得要命。

他不经意摸到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也是涨得通红、热得发烫。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狠狠摔门之后好几秒,程禄才从暴怒的情绪中渐渐回神,喘息渐平,但耳边依旧嗡嗡作响。他好像没听到紧随其后的门铃和拍门声,直接转过身,还不小心踢到了掉在门边的干炒牛河和垃圾。

“……”程禄恍惚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这是刚刚段永锋太震惊、以至于不小心掉落的东西。一想起这点,青年就忍不住想踩两脚,但临到头猛然想起踩完还得他自己收拾,算了。

门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咚”,像是什么东西敲上去了。程禄懒得理会,不想去想,头也不回地走回客厅。他在沙发上坐下,好似完全泄了气,靠着椅背,沉默地望着白色的花骨朵。

即便这朵花多半今晚就会打开,但在人的肉眼看来,这一秒和上一秒、这一分钟和上一分钟是没区别的。程禄就这样盯着,花儿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跟画面静止了似的。他的脑子一下乱糟糟地同时琢磨了许多,但什么头绪都理不出来;一下都全都清空,像是漂浮在海边,只有类似在水里听到气泡的“咕隆隆”轰鸣声,其他什么都难以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