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今天的高铁刚回到本市,晚上就非要拉程禄出来吃宵夜。天知道他坐了那么久的高铁,怎么还有精力开车去接人然后来吃宵夜。
对了,还要显摆他在运动会上取得的好成绩。
“嗨,大家都忙呗,就我一个单打独斗的,最近还怕我出事不让我去危险的现场。那警察运动会,总不危险了吧?谁要是袭击这个大会,那真是别致的‘自首’方式。”段永锋笑起来,从内袋掏出两块奖牌,献宝似的捧给程禄看,“锵锵——我还拿了两块奖牌回来呢,一个金的一个银的!”
程禄啃着烤鸡翅:“你之前拍过照片给我看了,而且电话里也说过很多遍,能有点新鲜的吗?”
“不能。让你和我一起去,你又不乐意,我在那里一个人多寂寞啊,只能发愤图强拿奖牌了。”段永锋非要把金牌挂在程禄脖子上,“来,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程禄被他最后那句话弄得臊得慌,一直躲:“拿开。你寂寞个屁,天天发和别国女警察合照的是不是你?少蒙我!”
“哎你这就不对了,有男有女好吗?我可绝对没有只和女孩子照相啊,男孩子也没有!每次照相总人数必须大于等于三个人……”
两人还在瞎折腾,边上墙角的电视中,断断续续传来了女主播庄严肃穆的声音:“……久经考验的忠诚的……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第x届、y届、z届……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逝世,享年九十四岁……”
段永锋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电视,正在复播的新闻画面只有一张黑白头像。
“前天死的……?”段永锋看向程禄,“会不会是……”他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