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休息。”医生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对话,转身走了。护士临走前才想起眼药水的事,从兜里拿出来递给程禄:“喏,你们自己滴就可以。不过眼睛干应该是因为之前麻药睡太久了,过个一两天就会缓解的。”
“好,谢谢。”程禄接下眼药水,护士这就跟着医生出去了。
程禄也没闲着,帮段永锋滴了眼药水,还用纸巾帮他擦掉滑落在一边的药水。段永锋眨了眨眼,笑道:“谢谢禄禄。”
程禄收好眼药水:“这有什么好谢的。”
“那你愿意在你爸爸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这个值得谢吗?”
“……”程禄放眼药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段永锋的点滴瓶——刚刚医生才来过,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看的——才回头坐好,“有什么好谢的。”
段永锋看着他憋住不表露害羞的表情,好笑道:“咱爸打你了吗?”
“谁就跟你‘咱爸’了,你怎么说话呢!”
“好吧,那程叔叔为难你了吗?”
“……没有。”
“真没有?”段永锋不相信,“你干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程叔叔能轻轻揭过?”
“爱信不信。”程禄轻哼一声。段永锋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诧异道:“不是吧……我还以为我至少会被你爸爸和你弟弟混合双打一次。”
“就你这‘伤残人士’,省省吧。”程禄随口吐槽着,思绪却有点飘远了。
他回想起了段永锋还在手术中的时候。
前夜,手术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