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生白见他俩要吵架,自然不能干站着,上前解释了一句,“井叔叔……”
结果没说完,就让井国伟给呲了,“没你的事儿。”他接着追问,“这是第几次了,你怎么答应他们的?”
苏安荔也烦了,“第三次,我跟落落说,如果每次月考都是第一的话,可以允许他们一个月见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必须在场,就今天这样,我坐终究,他俩一边一个,充其量说说话,手都碰不到。”
井国伟指责她,“你这是放纵,你这是害他。”
苏安荔立刻就怒了,“什么叫做害他?老井,你太武断了。落落喜欢男生是改不了的,你以为现在困住他,以后就能困住他妈?不用多,三个月后高考结束,他就放飞了自由了,他想跟谁在一起,你能管得住吗?你能天天看着他吗?
压抑后什么样子,井国伟你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我,我从小被偏心,十八岁的姑娘连件合体的衣服都没有,不是这个剩的就是那个不要的,那我后来怎么样了。我今年四十四岁了,还是购物狂,我只要看见好看的,我就必须买回来,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内心有空洞,我发疯的想要补偿自己。
还有你,穷惯了,穷的上了大学才能吃饱饭,年少时唯一的执念就是挣大钱再也不借钱了。你现在真挣钱了,可你舍得花吗?哪个企业跟我们似的,负债统统不要。别人都是借钱发展,恨不得抢先,我们却是一点都不敢。说是优质企业,可也少了进取。
井国伟,你不反思吗?你不怕落落也有创伤吗?”
苏安荔这话却是点名了两个人的弱点。他们看起来风光又成功,可谁没有被生活留下的伤痕呢?
这显然也触动了井国伟,他面色缓了缓,但终究还是一句,“那不是你骗我的理由,更不是你背着我让他俩见面的理由。甭管以后落落什么样,我当爸爸的,能管一个月是一个月,能管一天是一天,就算只能管一秒钟,我都不会妥协。这事儿不行。我不同意。走,回家!”
都到这份上了,饭肯定是吃不成了。
苏安荔也没僵着,对着骆生白说了句,“小骆今天不好意思了,叔叔阿姨让你看笑话了。哪天有空我再请你。”然后对着蒋落说,“走吧。”
蒋落也不舍,可知道这会儿不是任性的时候,指了指手机,暗示骆生白微信联系后,就去收拾书包了。
然后他们母子谁也没想到的是,井国伟突然叫了一声小骆。蒋落抬头看,发现他爸面向了骆生白,“小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首先,我对落落的事儿,并不是针对你。是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对我来说都是不行的。落落这个时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是谈恋爱的时间。另外,感谢你的帮忙,但不要想以此来换取我同意你和落落交往,落落是无价的,别说就一个恶意收购,即便整个公司也不如他重要。”
说完,他就看了一眼听愣了的蒋落,“磨蹭什么,还不赶快走!”
他妈的车让小王开了回去,他们一家人就坐了井国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