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单她们两家在喊,楼上楼下,楼前楼后,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孩子们不一定是听着自家妈妈的声音回来的,十有八九是都觉得差不多,一下子散开来。
果然,没多会禾儿就带着妹妹跑回来。
赵秀云给她整理头发,一边梳头发,一边念叨。
“你是拿手干活,又不是拿头发,怎么天天都弄成这样子。”
禾儿吐舌头。
“它一直掉,我也没有办法。”
她只会梳最简单的头发,不会像妈妈一样扎麻花。
每天梳什么头发去上学,对孩子来说也是顶要紧的事,她被妈妈扯头发弄得龇牙咧嘴,还不肯放弃地咬着饭勺。
给饿的。
还提意见说:“爸爸你明天能多带点吃的去接我吗?”
方海点点头,这有什么难的,家里总不会短孩子的嘴。饼干、点心,要什么有什么。
他还问:“你想要哪个饼干?”
饼干贵,买的人家少,百货大楼有时候放到快过期,或者财政紧张,就拿出来不要票卖。沪市不像别的地方,只有些本地产的东西,连饼干也五花八门,什么香蕉味、草莓味、牛奶味。
反正这次有什么不要票的,就买什么。
禾儿得寸进尺说:“可以每种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