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说?
生禾儿的时候,一说不带把,人家头也不回就回家了,月子是她妈勉勉强强帮着做的,还天天气得他掉眼泪。出月子,人家就赶着回家伺候老公儿子,哪里管她的死活。
到老二更别提,神神叨叨,不是叫喝符水,就是叫吃草,生儿子的偏方一打接一打,赵秀云一概不理。生下来是女儿就全赖她,车轱辘话没完没了,这回她学聪明,月子找的是邻居家老太太搭的手
原来好好的身体,越养越憔悴,打生苗苗就没怎么长过肉,来家属院还有一些,她自己看着,眉头都不皱得那样紧了。
到底是离得远,人也开阔。
谁家没叫婆婆熬过,赵秀云是一年硬气过一年,她原来比现在更泼不起来,小姑娘脸皮薄,嫁人过日子才知道,脸皮又不能当饭吃。
说起来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赵秀云上头了,到晚上看方海就不顺眼,推他:”我要睡觉。“
方海火都上来了,不知道她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急得汗都快出来。
“不是,我今天哪惹你了?”
赵秀云被子蒙头道:“没有,我就是困了。”
都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人家亲生母子,别以为自己是在挑拨什么,说完人家兴许不在意,更没意思。
方海也赌气道:“行,困了你就睡吧。”
还说给贴奖状呢,也没给贴,他还不提呢,谁没脾气是怎么的。
夫妻俩各闹各的,白天起来都有些不爱搭,出门只是要照出门的。
方海借了后勤的小皮卡,赵秀云带孩子坐后排。
来沪市那回,也是这辆车带着一家四口到家属院,那时的风景朝后,今天的风景朝前。
一眨眼时间快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