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云把小的放客厅,进厨房跟他说话。
“我打听过了,那个地主确实是孤家寡人一个。”
没后代、没亲戚,孤零零地死去。
方海松口气说:“那就好,我就怕他们是拿的人家有主的东西。”
就是死人的东西,说起来还是有点叫人毛毛的。
赵秀云也这么觉得,琢磨着说:“听说草草埋了,以后还是逢年过节给他上柱香吧。”
总让人心里安定些。
她悄声说:“你明天动作快点啊。”
方海一个人,比几个孩子垒起来都强,他本来是想自己去的,架不住孩子们非要跟,六个人出去一整天,带回来一个小罐子,沉甸甸的,一看就不少。
他想给媳妇看,赵秀云嫌弃地挪开视线,早就准备好的艾草水泼上去,这要换解放前,有这样的东西进门,还得找道士来念经呢。
光给袁大头们除晦气还不够,各个都没放过。禾儿不小心沾到嘴上,呸呸吐掉。
还敢吐,没叫她喝下去就算客气的了。
赵秀云瞪她一眼,看你是皮又在痒。
禾儿不敢说话,吸鼻子闻这个味道,小脸皱巴巴的。
该啊,方海甩甩头发上的水,说:“一百三,加上他们前几天找到的,一共一百四十三,全在这。”
八成不是地主,顶多是个中农。
也足够小麦兴奋的了,她比划着说:“就是这么大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