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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儿则好玩摸摸妹妹的小脑袋,评价道:“有点扎。”

苗苗哭过那一阵,好像也缓过来了, 时不时饶有兴致摸一下自己的小圆头。

合着满屋子,只有赵秀云在意这件事。

她吃过饭给帽子加松紧绳,给苗苗试好几次,确定不会动一下就掉后,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方海一直谨慎地在一旁候着,拼命挖掘光头的好处,这回又想起一个,说:“省得洗头了。”

岂止是省,那是根本没有头发洗,赵秀云没好气地翻白眼,问他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常人,谁会先想到给姑娘剃光头?得亏是苗苗,换了禾儿试试看,今晚屋子都哭塌。

方海嗫嗫道:“可能是鬼上身了?”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这个字媳妇忌讳得好,简直是在死罪上火上浇油,秋后问斩提到正月。

果然,赵秀云直接上手拧他,嫌肉硬,尤不解气地踩一脚。

边踩边骂他说:“亏我昨天还想着对你好一点,你真是个吃不得好的。”

哦,昨天。

方海想起来了,叹口气,唉,昨晚上多好,今晚指定啥都没了,不睡地板都是好的。

他现在一露出这个表情,赵秀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一下踢过去,说:“苗苗明天要是因为被人笑话哭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这脑袋,够人说好几天的,小孩子总爱给人起外号,明天回来她姑娘说不准得改名叫小尼姑。

孩子其实心宽,这一夜睡得挺好,等第二天一早要出门,苗苗死拉着桌子不肯走,全家哄她哄半天,都不为所动。

也不可能单把她放家里,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