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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无奈道:“闺女诶,你爹快让你揪秃了。”

苗苗松手是松手,过会又揪住不放。

赵秀云好笑道:“打小就这毛病,周岁那阵每天都捏着姐姐的耳朵才肯睡,不让的话哭得天崩地裂。”

哪怕是现在,也要抓着小被角才肯睡,反正手里不能空着。

为此禾儿还打过妹妹,她并不是天生会当姐姐的。

方海没怎么带孩子睡过,除了刚随军那阵,养女儿就是这样,大一点不合适。

他放弃抵抗,任凭头皮被抓得发麻。

赵秀云对洗衣机失去兴趣,说:“我去楼下看看洗发膏。”

“行。”

带着孩子,媳妇连买东西都不能专心,不如让他们在这看热闹。

赵秀云再三叮嘱让他看好了,才下楼。

也是她刚刚没注意,肥皂边上还真有一大桶蓝色的东西。

买的人还不老少,售货员算盘一打,问:“要多少?”

赵秀云先问:“怎么卖啊?”

“一斤一块,也可以买一罐,两块二。”

贵啊,最便宜的白梅肥皂才一毛,也能用很久。

不过那个赵秀云总觉得有种洗不干净的感觉,家里洗头用的北京牌肥皂,贵一点,要五毛钱,但要票啊,家里一年就能凑四五张肥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