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重重点头才说:“那可以脱外套吗?”
“那当然不行,一冷一热,会着凉。”
小的还是不太爱动弹,不像姐姐下课走廊里跑一圈,只比在教室更热。
禾儿就不穿那么多,加上头发扎得高高的,看上去就一股英姿飒爽、生机勃勃的样子。
赵秀云一向告诉自己孩子各有各的好,吃过饭一家四口奔向四个学校。
家里又买一辆自行车,夫妻俩一起骑到巷子口才分开,赵秀云被早上的风一吹,忍不住缩脖子,到学校在车停好,抱起书找教室。
快到期末考的时间,早起读书的人越多发,她这个点到,教室几乎全被坐满。她在班里最要好的女同学翟燕给她留座位,看到人赶快招手叫。
今天是大课,人多,坐得挤,赵秀云好不容易过去坐下,一看手表说:“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
翟燕家就住在震旦家属院,几步路的距离,无奈道:“可不是,五点我妈就叫我起床,说再晚来不及了。”
她父母都是学校教授,不过不是本系,她自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当年全家在云南改造的时候耽误,一直没说亲。
年纪大一点的姑娘,在这件事上总是受催促,翟燕也不例外,说:“我说想睡懒觉,我妈让我上婆家睡去。”
那真是连咳嗽一声,都能转到说亲上。
赵秀云其实也有点爱做媒,从在部队家属院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想想问:“我给你介绍对象你愿意吗?”
翟燕倒没什么不愿意的,说:“行啊,你看准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秀云可不敢打这种包票,说:“有的人,是做朋友行,做丈夫不行。”
她看的顶多是做朋友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