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对着大孩子总是天然畏惧,尤其是禾儿虽然要翻过年才十三岁,但已经长到一米六八,单从外表,已经向成年人靠近。
小男孩一溜烟跑不见,拽都来不及。
禾儿把妹妹拉起来,给她拍拍身上的灰问:“疼不疼啊?”
有人疼的孩子,总是娇气。
苗苗眼眶含泪说:“他扯我头发。”
调皮小男孩,到哪都一样。
这么一错眼的功夫,人已经找不着了,毕竟今天要表演的孩子那么多。
禾儿也没办法,只能说:“吃栗子吧,甜的。”
甜的东西对孩子永远有无限吸引力,苗苗把手擦干净,慢条斯理吃起来,吃着吃着忽然兴奋扯姐姐说:“他跑出去了。”
落单的人啊,禾儿眼睛一转,说:“你老实坐着啊。”
她的身手着实不差,可能也颇有一些来于父亲的天赋,出去又进来没一会,刚刚那小男孩就哭着进来。
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响,七七八八的人全上去哄他。
没办法,领导家的小孙子,塞进来锻炼的,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禾儿其实没做什么,就是把他绊倒了,严格来说,她虽然是高中生,可年纪也大不到哪儿去,示意妹妹看,姐俩偷偷笑。
方海先带着人来给体育馆的安保做最后检查,就看到两个孩子这副老鼠吃油的快乐样,再看另一边,还有什么不知道,心里叹口气,只过去警告地说:“方青禾。”
禾儿对着爸爸多少有点有恃无恐,说:“是他先欺负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