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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点点,滚个雪球都费劲,老家那才叫鹅毛大雪,不过孩子离乡太早, 恐怕都不大记得了。

赵秀云把窗关上, 说:“等你比完吧,也得让雪积起来才行。”

禾儿心里一下有盼头,最后再背两遍,让妈妈听过没问题, 说:“差不多了。”

这一阵子没干别的,光背稿,剩下的只看临场发挥,有时候是说不准的,就卡一下,她现在就盼着昨天在雍和宫拜的佛有用。

母女俩说着话,有人敲门。

禾儿起身要去开,忽然说:“妈,你猜是我爸还是妹妹?”

就这有气无力的敲门声,还能有谁,赵秀云微微摇头说:“你爸敲门从来都是‘咚咚’两声。”

连手指弯曲的样子,她都想得出来。

禾儿耸耸肩开门,苗苗连衣服都没换,自顾自进门,把爸爸刚叠好的被子又拆开,钻进去,眼睛闭好。

亮着灯,拉开窗帘,得亏她还能睡着。

赵秀云觉得孩子有个好处,做事情集中。

别小看注意力的用处,老师上新课的时候都是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生怕哪个学生落后,有的人一节课下来,听进去的话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长,苗苗却能在第一遍就听懂,下课的时候连课后练习都做完。

她很有自己的安排,老师都说是很少见的学生,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节奏,为下课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画画,也是煞费苦心。

孩子自己这么努力,赵秀云当然不能给拖后腿,报学习班的时候别提多咬牙,毕竟以前在少年宫都不收学费。

她的日子也简单,好像就几件事,画画上学,偶尔和朋友玩。

不像禾儿,哪怕是现在,心思都很多,什么事都想做,这次的英语演讲,也是她自己先说要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