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马上又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说:“就要送。”
娇气得好像还是那个靠在妈妈脚边的小丫头。
赵秀云一下子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憋回去说:“行,咱们全家都去。”
她说话间,又检查一边女儿的书包,确认所有东西都带齐。
苗苗今天还要去上画画课,但会顺路送姐姐进考场,背着自己的书包说:“小黄也去吧。”
不然怎么能算全家。
小黄听见自己的名字,摇摇尾巴走过来,乖乖巧巧的样子。
赵秀云那天还说,现在这个家数它最听话,半蹲下来摸一下,说:“行,锁门吧。”
送考的家长多,人头攒动不比菜市场人少。
赵秀云想起自己考试那年说:“那时候是冷,今天是热。”
七月的天气,教室又没有风扇,早上还好一点,下午那场只怕更难熬,太阳都还没完全升起来,禾儿已经两手做扇子状挥来挥去,一缕碎发贴在额前。
可以说,她最需要做的是和炎热的抗争。
赵秀云很是不放心,给她风油精说:“受不了就涂一点,注意不要滴到考卷上。“
这味道,禾儿本来是受不了的,但想想今天特殊,有些嫌弃收下,看时间差不多说:“我去啦。”
赵秀云一直拿着相机,先是给孩子的背影拍一张,又正好捕捉到她回过头看家人的画面,一时竟觉得有些忍不住,声音都带哭腔说:“那年送她去上育红班,也是只有我哭了。”
人家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