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少年瞳孔微缩,里面翻涌的情绪仿佛是被生生扯开伤疤后的愤怒。
男人还没意识到危险,一记铁拳已经重重砸了过来。
凌晨四点,首都的天微微亮起,时禹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不停转动的钟表,随着时间推移,脸上淡定神色挂不住了。
他套上外套刚准备出门找人,下一秒‘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我说同学,虽然已经成年,但难道不知道现在男孩出门在外更危险吗?你……”等了一晚上的时禹刚迎上去,却发现昏暗视线里,少年嘴角有破裂的伤口。
“打架了?”
盛啖却像是没听到,径直往房间里走,可下一秒,那抹身影挡在前面。
一米八几的身高直接把房间出口堵死。
“被谁欺负了?”
“是上次小巷那伙人?”
“报警了吗?”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打架。”
“打输了不好意思开口?”
盛啖忍无可忍,觉得自己再沉默下去,眼前这男人还能说出更扯的:“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一个人。”
“谁?”
“老妈子。”
“……”
说完这句,盛啖竟觉得十分形象,原本烦躁的心情在脑补出时禹一顶红发装扮成老妈子模样时,瞬间好转不少。
男人抿着唇一言难尽的表情,更让他控制不住侧过头笑了出来。
可这一笑,拉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
突然,盛啖的下巴被捏住,时禹凑近在他嘴角边看了看:“白白净净的脸,怎么就成水彩画了。”
“……你能不能闭嘴?”
“行。”时禹手没放开,一本正经地发问:“那能笑吗?”
“……”
这几天的相处,盛啖更加肯定,搞研究没有几个脑子是正常的。
他想绕过去,可钳着他下巴的手半天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突然,那张脸毫无预兆凑地更近。
温热鼻息喷打在脸上,带着男人独特的香气,盛啖呼吸一滞,这种距离让下意识想要逃开,抬头却撞进那双狭长眼眸。
浅棕色瞳孔倒映着他的模样,眼尾微微上挑,在专注看着一人时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他的心在沉默中骤然加速,脑海闪过那天男人似在玩笑的话——想和学生搞个AA恋。
“同学。”盛啖脑袋上突然落下低沉的嗓音,拖腔带调听着是那么不正经,可看向他的眼眸却格外认真:“近看才发现,你的五官其实没拳头那么有攻击性,反而,好看地有点过分。”
“……”
“所以,可以亲一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