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大人,李平儿子更加嚣张,双手叉腰,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穷鬼离我远点,身上那臭味都快熏到本少爷了。”
而坐在对面的时淮景置若罔闻,他重新戴上自己的墨镜,把眼前的人当成透明。
爹地说,只有弱者才喜欢炫耀。
可时淮景的置之不理,并没让李平儿子消停下来:“哼,别着急,等我爸爸收拾完你爸爸,就来收拾你。”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动手,敢不敢对本少爷这么无礼。”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他如愿等到自己的爸爸,得意地扑过去:“爸爸,他一个短命鬼还敢不搭理我,我跟他说等你来了,狠狠揍他一顿。他……”
话没说完,他突然被拉了过去,接着屁股一凉,不客气的几巴掌打在上面。
“让你骂人,快跟时小少爷道歉!”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爸爸打屁股的小男孩彻底懵了,他疼得大喊大叫地哭着向大伯求助,可后者脸色更加阴沉。
这下知道怕的他,哭着说:“对不起。”
刚才嚣张地叽叽喳喳不停,这会上气不接下气地哇哇哭。
最后狼狈地被自己爸爸拎着出去。
前后不过一分钟,快得时淮景都来不及摘下墨镜好好欣赏。
当看到自家爹地时,他开心地跑过去:“爹地!”
可刚说完,他突然想起现在没到下班点,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孩垂下眼眸:“爹地,我是不是又给你和爸爸惹麻烦了。”
“没有。”时淮衍抱着小家伙,敛起寒意的他全身泛着温柔的光晕:“这次是我家宝贝受委屈了。”
时淮景抱紧爹地的脖子,问道:“那爹地,我可不可以不要来这里了。”
“可以。”
刚刚那一出,在场哪位老师谁还不知道这位时淮景小朋友的身份,可现在再来巴结为时已晚。
她们想上前道歉,可男人一道警告的眼神,谁也不敢再靠近,却也知道接下去会面临什么——丢饭碗,幼儿园被彻查吃官司。
*
有了这次的事后,池闻景借着再慢慢找幼儿园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把小家伙留在家里。
每个父母对孩子遭受的疼痛都存在愧疚之心,更别提因为自己,小家伙以后会被落下‘信息素无感症’的嘲笑话柄。
尽管现在没有确诊,可在时淮景最近一次全面检查时,池闻景也偷偷问过林医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
不过一切只有等十岁初显性别特性后才能做定夺。
待在家后的池闻景也没闲着,虽没让小家伙上幼儿园,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家教一些基础,以防比别人落下太多。
盛啖上门看望时,远远就看到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一大一小身影——大的盘着腿,手里拿着启蒙书一本正经地念着,旁边小的听得直皱眉头说:“爸爸,这段念得没有感情,而且你念了三遍,我已经会背了。”
盛啖万万没想到,之前大学三两天迟到的兄弟,有一天竟能当起小老师。
他笑着走过去:“那不然盛叔叔来念?保证比你爸爸念得有感情。”
“盛叔叔!”看到他,小家伙十分激动地扑过来。
从时淮景记事后,盛啖隔三差五就上门陪他玩,每次还带了不少玩具过来,久而久之自然就混熟了。
连宁一都在背后腹诽趁他人在国外,偷摸收买他干儿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