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嘛,那肯定是要报的,不过,”陆洋挑眉看向旁边的陈宗辉,“现在最紧要的,是回咱们那张大床上好好放纵一把,唉——你都不知道,这几天窝在宾馆的那张小床上窝的我腰酸背痛,连那啥都提不起兴致了。”
陈宗辉嘴角微抽:“提不起兴致?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提不起兴致?”
陆洋飘过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夸张手法懂不?我语文这么好,当初我怎么没选个和文科挂钩的专业呢?”
对上一脸发愁的陆洋,陈宗辉好笑,抬手揉了揉陆洋一脑袋乱毛:“你要想改专业我和学校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一说,你就随便一听,唉——你们年纪大的人是不是听什么话都容易当真啊?”
“……”陈宗辉揉陆洋脑袋的手下移,捏住陆洋的后颈:“听你的意思,一直嫌弃我年纪大?”
“呃……没有啊,我就随便一说,你就随便一听,哈哈,哈哈哈!”
两人回到家后,陈宗辉第一时间让陆洋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被老男人干的服服帖帖的陆洋,从当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精气神儿总算是又回来了。
醒来的陆洋赖在床上不起来,陈总贴心的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陆洋的床边,跟个老妈子似的,非常有耐心的把饭菜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进了陆洋的肚子里。
吃饱了的陆洋没想起对陈宗辉感恩戴德,倒是想起来之前和林盛闹矛盾的于译泽。
陆洋忧心忡忡:“也不知道室长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和林盛和好了还是分手了?他爸还欠着外债没还呢,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不会被追债的给抓走了吧!?”
想到于译泽有可能被人抓走抵债,陆洋心理一突,立刻找出手机,给于译泽打电话。
陈宗辉吃味的看了眼满脸担忧的陆洋,也就是他知道陆洋不可能和于译泽有什么,否则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于译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于译泽看了眼振动的手机,并没有接听,而是重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林盛。
光线昏暗的低矮房屋里,卧室和厨房是一体的,四面墙被厨房的油烟熏的黑乎乎的,而距离门最远的位置,放置着一张大铁床,铁床上此刻躺着一个瘦削虚弱的中年女人,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