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也怕听错了,所以刚刚没敢多嘴:“她还说柴火该烧没了。”
“所以——”方剑平吞口口水,靠近她,清清嗓子小声说:“咱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那个女的,不不是一枝花?”
小芳摇摇头:“我啥也没看见。”
“又想说我偷看?我真没看。”方剑平瞪她,“其实我还没你看到的多。”
女方躺在地上,方剑平怕看到不该看的,教小芳头低下去,他没往那边瞅,“你看见那女的头发多长?”
“离那么远,她又是脑袋对着我们,我哪能看清。”小芳说出来就懊恼,“他问谁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躲。”
方剑平也后悔。
可是后悔也晚了。
话又说回来,真上去捉奸,他们痛哭流涕跪地发誓没有下次。反而更不好办。
一枝花的几个孩子半大不小,正是干不了多少活,吃饭厉害的时候。一枝花的年龄也正好不上不下,离了婚她怎么办,她生的几个孩子又怎么办。
如果一枝花的父母支持她离婚还好。可是这样的父母太少。别说农村,他妈那个知识分子要知道她姐夫出轨,恐怕也是劝他姐原谅他一次,往后不改再离婚。
城里家家户户不熟,天天需要上班,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还好一点。
这——小芳会开拖拉机都能讨论三个月。要知道一枝花的男人有了别人,她还不离婚,还不得议论半辈子。
方剑平忍不住叹了口气:“谁知道他这么大胆。大白天的滚玉米地,还,还不是跟一枝花。”
这也是小芳想说的话。
起初一枝花跟方剑平说话,她没开口就是在打量一枝花——真看不出来,居然敢滚玉米地。
闹半天他俩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