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原本勉强的笑容忽而舒展开,仍不忘伸长手臂,摸一摸她头顶,“那就暂时晚安,贞贞——”
贞贞。
舌弹上颚,叠音重复,是她的名。
自他舌尖,到她耳道,缠绕凉风与晚夜,每一分都是旖旎。
他翻过窗,向下跳。
“不许叫我贞贞——”
姜晚贞追到窗边,向下看,他已然站在泳池边。
无数蔚蓝色碎片投落在他身上,与安静的晚风一道,唱诵起解不开的孤独与脆弱。
她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笑着,在楼下同她挥手,无声说:“goodnight,贞贞宝贝。”
她被泳池映出幻觉,仿佛前生前世,在古老年代,曾遇过他。
好似现在。
只是后来。
如果不是在姜五龙口中反复听见陈堪的名字,姜晚贞几乎要以为她遗落的初吻,仅是短暂失眠后的少女梦。
情场浪子从来如此,总结叫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姜晚贞也不会是例外。
但谁能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