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贞站起身,冷着脸说:“你放心,我饿死都不会扑你,现在,麻烦你带路。”
陈勘耸下肩,无奈,“刚认识时,不觉得你这样难伺候。”
“慢慢来,以后你的体会会更深。”她扬起下颌,挺直背走路,好似芭蕾舞演员。
走出咖啡厅,陈勘撑起花伞,遮住她头顶半片天。
她仰头看,竟然是一把白色底,蓝色碎花伞布,完全不符合陈先生一贯干净利落的全黑风格。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感应大小姐号召,走的匆忙,随手抢走扫地阿婆的伞。”
“那你要记得去还。”
“海记酒楼,大家都常光顾,我明天就还。”
“嗯……”她面上只淡淡应一句,心里却泛起一阵莫名的甜,挡都挡不住地往上涌,争先恐后地想要显露在脸上,所以她只好快他一步,走进雨里。
他当然要来追,三两步跨上来,替她撑伞遮雨。
大雨滂沱,他一把搂住她肩膀,让她紧贴着自己,不快不慢地走。
她的肩就靠在他前胸,他身体温暖,手臂有力,仿佛一座城池将她围绕。
忽然间她听见头顶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想哭就哭,雨大,没人听见。”
他如何猜到她满腹委屈,不能言说,只能憋在肚里,憋出内伤,欲哭无泪。
却仍然倔强,还要指出他前一句话当中的逻辑漏洞,“你不是人吗?”
“我是。”陈勘答,“但我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