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蓉萱眉头微挑,心下好笑,“长夜无聊,恒远可以月下种花,我为何不能月中漫步?”
文修语塞,但是他的关注点却在杜蓉萱的称呼上。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字。
有些不太适应由杜蓉萱口中念出的字,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杜蓉萱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自顾自的说话。
杜蓉萱没听到他的回话也不在意,走到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桌案边,拿起一早注意到的书——《晋地风光志》。
手指抚过书页,杜蓉萱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密密麻麻的注解映入眼帘。
想起那天早晨非常及时的对话,杜蓉萱忍不住感叹文修真是她的幸运星。
如果没有那次无意的点醒,说不定她也不能及时反应过来,解爹爹的困境。
清凌凌的眼睛再看文修时,带着认真:“恒远以为晋地如何,晋王,又是如何?”
第二次叫他的字了,文修不合时宜的想。
回过神后,“晋王就封七年,兴水利重农商,百姓安居乐业,其治下有一条专门为商贾设立的街,据说往来贸易络绎不绝,白天黑夜持续轮转,是比上京还要热闹的地方,书中写道上京之所以这么热闹还是因为晋王回京后照搬了晋地的商业街的结果。”
“在位七年,晋王对晋地付出的心血非常人可以想象,对它的感情想必比书中写的更深,嫂嫂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这本书。”
“书里也不光写了地理,还介绍了晋地最贵重的东西——纸张,其纸坚韧,光洁漂亮,每年产量极少,又是晋地特有,所以十分珍贵,书上虽然只写了只言片语,但是形容纸张时却是直接用了他们的纸夹在书页里,好让人自行体会。”
文修给她翻开中间的一页,上面有明显和其他泛黄的纸张不一样的纸,在烛火下,白的反光。
杜蓉萱拿过来,轻轻捻着,还真的感受到细腻光滑的触感。
眼睛微微睁大。
“这纸制作不易,费人费力,所以产量极少,也只有晋地有了。”文修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