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看向窗外,心想他本不用如此小心的,怪只怪自己身体不好,林仲秋因为担心他,这些日子看他看的紧,他才没找到机会回信。
而在之前的信上,禹王告诉他,金山的消息已经模棱两可的透露给琛王的谋士,现在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这样下去不外乎两种结果,第一,琛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告发秦王私屯重兵,给他安个居心不良的名头;第二,琛王也打起金山的注意…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使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而文修的回信里给出了时间,给出了“清君侧”的名头,是为了让禹王促成这件事。
北地二月还有些阴冷,渗进骨子里,还有些疼,窗外的雨于他不利,却对久不下雨的辽城来说是场甘霖。
文修笑了笑,关上门窗。
既然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他也有心思更新《谓风月》了。
回忆起白马寺书房里写的开头,他却有些犹豫。
当初写这本是为了揭露皇族世族瓜分天下资源的丑恶嘴脸,现在他却觉得如果真这么写,估计刚出版就会被各家强制下架。
所以他有些犹豫,正撑着额头不多时,刚要提笔,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只见林仲秋拿着一只碗进来,和文修愕然的眼睛对上,然后肉眼可见的沉下脸。
本以为在生病的人,却不好好修养。
文修立即开口:“仲秋兄,你听我解释。”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上,再一气呵成的躺下盖被子。
林仲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动作,然后轻呵一声,带着怒意:“魏文修啊魏文修,我原想你天生不幸,得天摒弃才有这一身病痛,原来还有些是你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