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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她问:“看什么。”语气不太好。

“奴婢,奴婢…”奴婢了半天,她咬咬牙, 鼓起勇气道:“殿下心绪不佳, 已经好几日不曾展过笑颜了,无法为殿下排忧解难, 奴婢有罪。”

齐鸾英只觉得莫名其妙,“我生气又与你无关, 不能替我排忧解难的人多了去,难道我要一一去怪罪?”

于诗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那, 究竟是何人惹了殿下不开心?”

齐鸾英面无表情, 语气堪称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容致。”

昂?这话一出,于诗又不敢说话了。

摄政王与殿下那点子的事, 她这个身边人最是清楚。

估计又是两个人发生了龃龉或是摄政王又驳了殿下的示好,这样的事近一年来屡屡发生, 她都习惯了。

归根究底,还是摄政王不识好歹。

她,不敢管,管不着, 也没法管。

齐鸾英没有注意到侍女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还在想容致那厮的人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她白日宣淫!

真是气死她了。

经过言官润色过的文章堪比坊间写的香艳话本, 在细节上的描述,像是把眼珠子安在她的床榻上一样。

一群狗东西说什么“帝姬入夜即召人,夜至天明久不停息,白日于府内纵情声色,靡靡之音,一墙之隔亦能辨析…”

这如何能忍,当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容致这个贱人还推波助澜要自己给百姓一个交代?

笑话!鸾英长公主的内宅之事还需要给外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