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无法,只能看着她束手无策,面上难得出现了无奈。
但即使是这样,齐鸾英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包容,就好像随便她如何无理取闹,他总还是会将碗一直端着,直到她愿意喝了。
“说啊,若是本宫一直不喝你当如何?”
“药会一直温着。”
齐鸾英心想果然。
易琛替她擦了擦鬓角的湿发:“会疼就早点喝,味道不好,忍忍便是。”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少见的软了。
他脸上一贯没有什么情绪,声音也是,如此饱含情绪的声线,在齐鸾英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她的心忍不住颤了颤,鬼使神差的凑近药碗就着他的手吞咽苦涩的药汁,全程盯着这张脸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药一滴不剩后,易琛赶紧喂她喝温水,这样就能冲淡嘴里的苦了。
齐鸾英重新躺回去,易琛替她掖了掖被子,就熄灯准备就寝。
只是夜里齐鸾英睡的并不安稳,蜷缩着身子,还有些难受。
易琛于黑暗中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将暖和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轻轻揉着。
我总不希望你难受的,他心想。
也许按揉的位置刚刚好,齐鸾英的腹痛有好转的趋势,但她现在却一动也不敢动,心如擂鼓,奇异的感觉在寂静中不断放大,隔着一层布料的那只手不断的挑动神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齐鸾英握住易琛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哑着嗓子问:“为何?”然后睁大双眼,想看看这人是怎样回答的。
可惜夜里太黑,她没能看到,只能听见他清缓的声音:“殿下明日还有宴会要出席。”
言下之意就是状态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