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踌躇着又问了一句:“殿下真的要这人?”
齐鸾英不带情绪地看着她:“本宫决定的事情,何时变过,于诗,过去你可是从未违抗过本宫的命令的。”
眼里未有情绪,但一字一句都令于诗打从心底觉得惊惶。
扑通一声,她双膝着地,深深低下头:“奴婢逾矩,殿下恕罪!”
“他学会了阳奉阴违,你呢,多管闲事吗?”
于诗浑身一抖,连声道:“奴婢不敢。”
害怕恐慌的情绪如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她害怕极了,殿下现在暴虐的样子,她很久未遇到了,以至于她忘记了那种自骨子里升起的寒意。
唇齿忍不住颤颤时,她听到上首的人一句“还不去安排”,顿时如蒙大赦。
“是!”
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心脏忍不住砰砰地跳动。
于诗退出去后,齐鸾英将手中的册子,桌上的笔墨奏折通通挥掷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顿响,和屋外的电闪雷鸣交相应和,声音巨大。
她沉沉地看向刚被关紧的门,火气极大。
若不是于诗曾忠心耿耿地追随过她一世,今日就冲这冒犯,她少不得有一顿发落。
还有易琛,若不是她心下不忍,他也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果然,心中有迟疑后,她便不能随意打杀不如自己意的人了。
当真是赦免了两人,气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