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伪造令牌陷害本王。”
“嗤,骁勇军对毅王叔何其忠心,他死了,他们便全军退隐,却独独与你有联系,你说这令牌伪造,呵。”
她掀了掀眼皮:“那与你同仇敌忾的一众人等,有多少是毅王旧部,要本宫替你数数吗?”
于诗适时从殿外走进来,行礼后拿出几张纸,念道:“宣成三十四年,毅王与现工部尚书前徐县县令曾锐结识于徐县,二人惺惺相惜…”宣成帝是当今天子的爷爷。
娓娓道来的声音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相识,怎么相识,又如何保持联系的一一说来,且事无巨细。
被念到的曾锐腿脚一软,冷汗直流,直觉大势已去。
“宣成三十五年,毅王与现祭酒前翰林学士付烨…”
…
“宣成四十年,毅王与…”
薄薄几张纸却让她花了快一个时辰才念完,而当中有数十名官员在册。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事无巨细,被点中的人辩无可辩,心中对齐鸾英的恐惧在此刻放到最大。
他们藏了一生的秘密却被如此轻而易举地得到,再堂而皇之地公告天下,他们如何不害怕,这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人,一个个或身居高位或名满天下的官员塌下了他们的肩膀,再也不敢直视殿中傲然而立的人。
齐鸾英:“方才本宫给过你们机会,但是没有人站出来…”
“殿下…”有人正要求饶,却在她的视线下一抖,又听见两声拍掌的声音,殿外将士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围起来,剑拔弩张的氛围下,那人抖了抖嘴唇再不敢说话。
殿中将士明显以齐鸾英为首,一切尽收眼底的齐羽昊抿了抿唇,眼神微黯。
“容致,如此你还能说是本宫瞎编乱造吗?”她指了指于诗手里的纸,“这些可是有证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