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之所以能活到今日,都是老皇帝属意的呢。”
齐羽昊不知道还有这些隐情。
“我父王最得宣成帝喜欢,年少时就领兵四处征伐,军功赫赫,一时风头极盛,一度让宣成帝写下传位诏书立为太子,”他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大声道,“却因为狗皇帝阴招频出才会让皇爷爷提前驾崩,父王兵败垂成,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残杀父兄的小人!”
“我流落在外的时候其实他不知道,但是我登上朝堂的第一天其实他就认出来了,”容致举起手摸着这张脸,失神道:“想来我与父王有些神似。”
“他心中有鬼又愧对我父王,所以对我的身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长信侯那厮也在他的逼问下说我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故此他才敢放心大胆的用我,即使这样他仍防着我,西北那是什么地方,他只给我些虾兵蟹将就让我孤身前往…”
想到这容致笑声渐大,整个水牢里都是他的声音,等扯到伤口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齐羽昊:“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赚了。”
容致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晃荡着锁链问他:“你此来肯定不是来探讨我的身世的,你想打听的是关于齐鸾英的事。”
见他拆穿齐羽昊也不慌。
“皇姐,她是如何将你藏了二十八年的秘密揪出来的。”
容致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自然是她拥有可以掌握全天下秘密的实力,你怕了吗?”
齐羽昊冷冷的。
“对某忍而不发三年,可见心智,区区三年势力大涨,让我身陷囹圄,可见智谋,一夜间焚万人,可见毒辣,有如此心智权谋又心狠手辣便是我也会忌惮。”
“从前我觉得她甚好掌控,不想如今却能轻而易举置我于死地,终究是我低估了这女人,可是我至今仍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么防着我。”
真是三年前吗?可是那时她与他也未有实质性的摩擦,她更不清楚他的野心。
他想不通,也不愿意想了,当务之急是把握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