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身边一直跟着的男子将数块玉质极好的玉堆到“她”面前,他说:“想要的,那便自己做,还要做个更好的…”
一阵感动袭上心头,崔幼怡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对他的好感再次上升。
这不过是他们游山玩水的插曲,没过两天他们就离开了这里,此后草原疾马,天山雪域,常春大理…一些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场景飞快掠过脑海,但是又长得让她以为过了一生,这些画面虽然模糊,但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就是去过这些地方,好像稍微想一想就能提溜出记忆。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想要深思一番时,就怎么也转不动脑子。
如此走马观花后,场景定格在一座院子里。
“她”闲逸至极,有时庭前看花,有时湖中垂钓…而这时身旁都有那男子相陪,他们谈笑风生,又引为知己。
相处的画面,叫人心生暖意。
崔幼怡突然想在这梦中长住。
这念头一起,周围就黑了下去,一点光亮也无,崔幼怡心生不妙,定睛一看她在半空中!而周围黑漆漆的是因为入夜了,而且未有点灯。
夜不能视物的她只能分辨出这里是个亭子,身边有两个一动不动的人,画面极为吓人。好在没过多久,有提着灯来此的人,他给这亭子带来了光亮。
崔幼怡如愿以偿的能看到东西了。
她看到那男子蹲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身边,从那不见起伏的胸膛推断,这老妪八成了去了,崔幼怡觉得有些许难过。
仍旧看不清脸孔的男子像是失去了灵魂,艰难地说出“备棺木”三个字,在下人要将老妪带走时,他上前几步又好好地看了几眼,那极为悲恸的眼神,让旁观的崔幼怡都觉得心碎不已。
只见男子最后伸出手将老妪发间的一只簪子取下,崔幼怡飘至他身旁,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却是…醒了。
她脸色苍白地坐起身,回忆到梦里的最后一个场景——那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梨花簪,头像被无数根锥子凿进去,疼痛难耐,额头上不出一会就布满细密的汗珠,心口不受控制地狂跳。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