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方也可以拿权势压他甚至报复他。但他既然出了手就做好了被报复回来的准备。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怕最后他要离开部队,他也是不怕的。他怕的从来都是他的妻女会受委屈。在过去这么多天,俞晴因为裴南成受到多少惊吓他想想都觉得难受,哪怕他来了对方都不收敛,这让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裴南成咬着牙关道,“你等着。”
“成,我等着。”陆青柏拿手电筒拍拍他的脸道,“你记住了,我是陆青柏,是俞晴的爱人。再有下一回,打断的就不止是你的狗腿这么简单了,就算你是裴家的子孙,我也不介意和裴家杠一杠。”
说完陆青柏一脚踢在裴南成的侧腰上,见他拖着一条腿蜷缩起来,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离开了胡同。
三月的京市晚上还有丝丝的凉意,陆青柏缓步走在路上,而后往二哥家里去了。
到了胡同口的时候,电线杆旁边香烟的火光忽明忽暗,陆青柏过去,瞅见自家二哥叼着一根烟吸着,在他脚下已经堆了一堆的烟头。
见他来了,陆青松不由松了口气站起来便走,“走吧。”
陆青松没问陆青柏去哪儿了,也没问陆青柏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并不挺直的腰背反而有些吊儿郎当。
陆青柏不免想到以前的二哥,如今再看看,似乎他对二哥的了解也不够多,甚至在这吊儿郎当中看到了二哥对他的关心,陆青柏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二哥。”陆青柏喊了一声。
陆青松嗯了一声,陆青柏笑了一声,“若是我以后不能当兵了就跟你去投机倒把吧。”
陆青松嗯了一声,“行。你给我当保镖我还能不乐意。”
俩人进了门没再说话,绕过影壁的时候陆青松说,“灶上还有水。”
“好。”陆青柏回屋的时候俞晴还坐在床上等他,见他回来便问,“怎么样?”
陆青柏道,“放心。”
拿了衣服出去往浴室里浇了一桶凉水,陆青柏穿上衣服回去,就见俞晴还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看着他。
陆青柏擦了擦头发脱鞋上去顺手关了灯,俞晴还想再问,但陆青柏显然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