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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哲语只好跟着下去,便看见祁渊双手插兜,面目阴沉地站在入口。

严浩被带进一间贵宾候机室,闻哲语在外面刷了下朋友圈,才发现祁渊的新娘根本不是苏萱萱,而是变成了沈逸矜。

那么那杯酒……

闻哲语摘下眼镜,揉着眉心骨,对手机道:“矜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不出口。”沈逸矜口吻老实,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夹在纤白的手指尖转起来,那笔尖上便绕起一圈一圈走钢丝的情绪。

“那也得说,我马上给你找律师。”要说之前还有侥幸心理,可亲耳听到沈逸矜这四个字,宛如一把刀扎进闻哲语心口,“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祁渊那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

“别说这个话,是我主动的。”沈逸矜捏住笔,压在草稿纸上,“我不是无知妇孺,我不小了,我有我的行为能力,这事我没产生任何负面情绪,你不用为我抱打不平。”

是抱打不平吗?

闻哲语握着手机,胸腔里一股恶气堵得慌。他珍视的女孩子,从小呵护在心尖上儿,多少年都和他保持着距离,可现在她在说她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主动?

贵宾候机室的门开了,祁渊理着袖口走出来,动作慢条斯理:“他这么想去美国,就送张机票成全他。不过以后再在榆城被我见到,他那双腿就别想再爬起来。”

语气也是不紧不慢,后面跟着的人应了声。

要不是看到门背后严浩双膝着地,口齿不清的哀嚎,旁边人会以为他在说公务。

闻哲语正面对着深漆的大门,捏起了拳头。

祁渊走近,离着一米的距离,见对面的人没有避让的意思,他递了审视的目光过去。

祁渊个子太高了,双肩又平又宽,脊背笔直挺拔,随便一站,平白无故便给人一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