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原因,现在她住在他家,暂时有了一个安居之所,她总想表达一下心里的感激之情。
而祁渊给她用那么粉红幼稚的杯子,她也就想让他用这么草绿幼稚的杯子,半斤对付八两,将将好。
“我不需要。”祁渊一口回绝,往卫生间里走。
“需要。”沈逸矜跟上。
祁渊走到卫生间门口,停下脚,手里毛巾一抛,抛进衣篓。沈逸矜跟得近,没及时收得住脚,身子往前一倾,脑门磕到男人的后背,“哎呀”了一声。
她只好摸着脑门,往后退了两步,再抬头,才看了眼面前的房间,又“诶”了声:“祁先生,你房间好大。”
这是她第一次进祁渊的房间,面前房间不只是大,大床、长沙发和装饰柜全是低矮型,没一个像她房间里那么高大高杵的,就算大家颜色都是同样偏深的色系,在这里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在浅色棉织材料的壁纸下更好地拉高了品味。
“床也不错。”沈逸矜目光打量过后,落在大床上。
那张床,高而宽大,带脚柱,贵气又优雅。靠着墙在居中位置,床头板虽然也是铅灰色软包,但沉在整个房间的大气格调里,彰显出的韵味一点也不压抑,相反是深沉冷冽和高级舒适。
“果然,这种颜色需要环境,需要更多的陪衬。”
沈逸矜用职业的眼光品鉴后,发出欣赏的评价。
祁渊转到她对面,挡住她的视线,声音沉哑:“觊觎我的床?”
沈逸矜抬头:“……”
这是哪跟哪?
仗着个子高的优势,祁渊又凑近了些,挡了头顶一片灯光:“一个杯子?”
沈逸矜更疑惑了:“……”
男人身上清寒的气息伴着沐浴的味道在灯影笼罩下直面而来,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