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就上楼,连吴妈都没打招呼。
吴妈左右看看,走到餐桌边,面露担忧:“先生,太太心情不好,你要多哄哄她呀。”
祁渊不动声色:“怎么哄?”
吴妈笑着建议:“多说点好听的,女人都喜欢人夸,你多夸夸她。”
祁渊挑眉,没有应。
吴妈叹了口气,心知祁渊不是个嘴甜的人,要他夸人,恐怕不只是为难了他,更为难了被哄的人。
想了想,又提了个更直观的建议:“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你多笑笑,让人感受到你的亲切,就也不错。”
祁渊看去她,真的笑了声,不过是阴森森地冷笑,吓得吴妈立即收了碗遁走。
吴妈不知道真相,他知道。
沈逸矜哪里是真的心情不好,不过是跟他摆谱罢了。
他不会哄,谁还会?
吃过饭,祁渊去阳台抽了根烟,处理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再上了楼,他房间、她房间都没人,最后在书房找到了需要他哄的那个人。
书房崭新明亮,书桌书柜都是老榆木手工制成,厚重文雅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本书,只有淡淡的木香充盈在灯影下。
沈逸矜坐在书桌前,正在电脑上作图,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红色眼镜,看着知性又文静,还有种高贵的优雅感。
祁渊斜倚着门框,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一会,才走进来,笑着说:“沈大设计师比我还忙。”
男人的笑几分揶揄,几分淡讽,听起来总有那么一股子坏劲儿,不过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笑着说话的时候,不沉不哑,有种醇厚的磁感,每个音节都像在人心上摩挲一样。
沈逸矜抗拒不了他这样的嗓音,但架着脸上有眼镜,就像有副假面具一样,依然端着清冷,一看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