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理直气壮地反驳他,希望她用她的聪明才智说服他。
可沈逸矜完全懵了,不知道他生得什么气。
她怔怔地看着男人,眼框里通红,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那泪落在男人的虎口上,滚烫,豆珠般大,瞬间蜿蜒出一条泪痕,流进掌心。
祁渊感觉心被烫了下,手指猛地一缩,从沈逸矜脸上收回。
又一阵雷声滚滚而来。
祁渊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甩门而出。
沈逸矜坐在沙发上,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雷雨声中,她听见跑车轰鸣的声音,也听见电视里麋鹿倒地时最后的悲鸣。
沈逸矜抹掉眼泪,上楼回自己房间。
洗澡,吹干头发,整理衣服,准备明天的穿着。
睡前小事,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就像平时那样。
只是拿出药瓶吃药时,再没一点犹豫。
上床,盖上被子,闭眼。
人生那么多悲苦。
何必执着,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