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之后,一直踌躇自己要不要去酒店找人。
却没想到她就那么地走进了他的视线。
但凡她步履轻松一点,脸上舒展一点,他都不至于这么恼火。
可他到底恼火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祁渊站了会,敛了神情,走回馄饨摊前。
馄饨出锅了,人跑了,没人吃,老板混惯了江湖,也不急,将馄饨送到祁渊面前:“年轻人,刚才那两下子不错,这碗馄饨请你吃,谢谢你了。”
原来那花衬衫品性恶劣,常在这一带吃霸王餐,从来抹干净了嘴不付钱,吃得不爽,还要掀人摊位。摊主们小生意,怕得罪人,背地里都叫他“花狗子”,把他当条狗养着算了。
没想到今天碰上了祁渊,得了他的教训,估计花狗子会消停一阵,不敢再来了。
祁渊听老板说完这些,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帮我打包。”
老板应了声,笑着打量了一下他,猜到他非富即贵,不愿意屈就在他的小摊点吃饭。
可是等他乐呵呵地打好包,双手奉上时,祁渊扫了二维码,付了钱,说:“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给我送到这个地方去。”
老板:“……”
后来沈逸矜在酒店房间里吃到馄饨时,对闻哲语发消息说:【我收回刚刚吐槽的话,这里有痞子不假,不过卖馄饨的老板人好好,还特意送了一碗来给我,连钱也不要。】
第二天周六,沈逸矜睡了个大懒觉,快中午时才起来。
闻哲语过来帮她搬了家,夏薇在家做了很多芝士饼干,欢迎沈老板的入住。
下午,三人又一起去超市买了床品和一些日用品。
回来后,沈逸矜整理了一下,一切妥当后,将自己大字形倒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才有了一种轻盈感,感觉自己这回真的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