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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刚才揪在他衣领上,分明还带着他的体温,这会却打上了他的脸,火辣又冰凉,还划出几道指甲印。

祁渊怔了两秒,活了29岁,养尊处优至如今高位,别说被人打一巴掌,就连掰根手指都从来没有过。

可是他却一点也气不起来,狭长的眼眸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内心所有的阴戾和暴躁似乎都在刚才那个吻里被消融了。

他看去女人红唇上盈盈剔透的水渍,拉起她的手,揉了揉:“这样打我,你痛不痛?”

说着,低头,将她手心放到自己唇边,亲啄了下。

和平时的祁渊完全判若两人。

沈逸矜那挥出去的巴掌是动作快过脑子的冲动,就像男人灭顶而来的吻一样。

“你是个疯子。”

她抽回手,浑身脱力。

不知道是被吻的还是打人打的。

沈逸矜脸上一阵烫一阵凉,心跳乱到难以复加,人想往地上滑去。

但是她还是支撑住了自己。

什么都想不得,沈逸矜捏住裙角,转身就往大街上跑。

好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了过来,是陈嘉远来了。

先前被铜臭男骚扰时,沈逸矜打了电话给他。

陈嘉远的车开进了辅路,胡乱一横,人跳下车就往酒吧里跑。沈逸矜远远地朝他喊了声,两人这才没错过。

“没事了?”陈嘉远跑到她跟前,竖着眉毛,脸上焦急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