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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沈逸矜有想法”已然成了他和闻母之间的战争。

而之前因为沈逸矜突然和祁渊结婚的事,闻哲语花了整整两个月才消化完,才认清了事实,摆正了自己做哥哥的姿态,可是谁能想到,千回百折,事情一而转,转而三地变化,又教他那点想法死灰复燃了。

母子俩谈了很久,后来闻父也参与了进去,三个人一场关于闻家未来的谈判,最后终于在深夜有了结果。

是闻哲语妥协了,他说:“你们要我相亲去可以,要我结婚也行,但是照顾矜矜这件事,我会一直做下去。你们给我找的对象,如果接受不了这一条,那就一切免谈。”

闻母:“……”

闻父:“……”

祁渊从疗养院回来,发了一场高烧,病了。

人躺在床上,身上一会冰凉入骨,一会滚烫如沸,与梦魇纠缠,如窗外没完没了阴湿压抑的雨。

床边临时支起了一根输液杆,透明的输液管弯曲延伸在他的手背上。

针眼扎进皮肉时,疼痛只是一瞬间,可心里的痛却缠绵反复,痛彻心扉。

“矜矜……矜矜……”

祁渊脸色发白,薄唇干裂,喉咙里困难地发出含糊涩哑的声音。

吴妈心疼地坐到床边,拿下他额上的湿毛巾,想扶他坐起来,喂他喝些水。

可祁渊微微掀了掀眼皮,摇摇头,混沌与清晰交错,扫过房里医生、护士还有其他几人,不见自己想见的人,又闭上眼,陷入了痛苦。

“祁先生。”

“祁渊。”

耳边很多呼唤的声音,隔着重重雨雾,模糊,混乱,没有一个吻合得上他心里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