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打开,祁时晏,于决,还有医生护士几人陆续走了出来,是祁渊半梦半醒间,将他们赶了出来。
医生对吴妈说:“祁先生这样内耗很大,你想想办法先安抚好他的情绪,高烧再退不下去,很容易脑神经受损,到时候会很难办。”
几人听着,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吴妈点点头,担忧地走了进去。
床上,祁渊怀里抱了个枕头,一侧脸颊贴在上面,阖着眼,在胡言乱语。
吴妈轻手轻脚走过去,听了好一会,才听清他口齿含糊里说得是什么。
祁渊说:“别怕,哥哥在,哥哥陪着你。”
吴妈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真的发烧烧糊涂了。
她印象里,祁渊年少时在美国有一次感冒发烧,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后来祁渊感冒好了,她把这事拿出来笑他,祁渊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他说:“那是个小女孩,怕这怕那的,还很会哭。她是我在觉得人生很没意思的时候遇见的,我随便哄了几句,她就很开心,我感觉自己被需要了,我也就很开心。”
那时候,祁渊坦诚,病里很难受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个女孩,想自己活下去,一定会有些意义。
吴妈问他:“是喜欢那个小妹妹吗?她连你活下去的意义都给你了,你一定是喜欢她。”
祁渊否认:“喜欢个屁。她那么小,知道个屁。”
吴妈:“人会长大的嘛,谁知道将来的事?”
祁渊摇头:“不可能的,别乱说。”
吴妈追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