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会,红绸带被人收走。
媒婆回到身边,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沈逸矜也不知道红盖头外面在拍什么,只管自己做好工具人。
但,走着走着,感觉不对了。
媒婆身上擦了一种香,那味道又浓又甜,像爽身粉,可现在这味道没有了。
原先媒婆扶着她,是两只手抓着她胳膊一起走,很亲热,现在扶着她的手只有一只,力度有着刻意地克制,稳重而礼貌。
沈逸矜悄悄低下头,红盖头有限的视线里,她发现换了人,还换了个男人。
她的新郎?
对方身上穿得是和她相匹配的男士秀禾服,上褂下裙,个子似乎很高,她能感觉他的长腿有所委屈,一路配合着她迈着小步。
看来她的新郎还很绅士。
再看,他的半身裙盖到脚背,侧边开叉,走动时露出里面烟灰色的长裤,版型挺括,布料很高档,没一点皱褶,而脚下是双深褐色皮鞋,鞋面锃亮。
沈逸矜看着那鞋,有些出神,恍惚在哪见过。
脚底不小心绊了下,人往前一冲,男人反应快,一把扶住她,那力度出卖了他的紧张,不等他松开手,沈逸矜用力扯下自己的红头盖。
“祁渊。”
“我早该猜到。”
“这些全是你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