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你,你听不懂吗!”
闻哲语双手被人钳住,挣扎着朝祁渊大声吼叫。
祁渊听到这一句,手里动作滞了一下,再看去沈逸矜,才看到她对自己有多排斥和恐惧,才恍悟到她刚才那样的挣扎是因为什么。
祁渊怔怔地看着沈逸矜,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自以为是,在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
他的道歉,他的诚意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只是他的离开和消失。
真是大错特错。
暮日在树影里沉没得很快,除了局中人,四周的人们都有些晃神,演戏变成了看戏。
祁渊一身桀骜都像是碎成了齑粉,眼眶里通红,深邃英俊的眼眸失了神采,脸上干涸的泪痕夹杂眼角的青肿和薄唇上的血迹,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令人避之若浼的污秽。
“矜矜,我明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抬头看去沈逸矜,唇角因为说话扯动到伤口,血腥味灌满了口腔。
“你要我走,我就走,我再也不缠着你,我放你自由。”
他轻轻抬了下手,保镖们放开了闻哲语。
闻哲语朝他们踢了一脚,冲上来,抱住沈逸矜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矜矜别怕,不哭了。”
“哥——”沈逸矜哭着倒在他身上,揪紧了他的衣服,浑身都在发抖。
“矜矜乖,矜矜乖,哥哥在,不怕不怕。”闻哲语拍着她后背,边哄边将她头上的金凤冠和金饰一件件摘了,直接扔到地上,连同她手腕上的两个金镯子。
摘干净了,摸了摸她的头,将她一头黑发全散了下来。
施一诺见状,迅速从自己马尾辫上捋下发圈,给沈逸矜扎好发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