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西服,西服很大,完全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和手臂,连衣领都紧实地包裹住了她的两个肩头。
沈逸矜抬手伸开,闻到西服上清寒的体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她睡着了——还被人盖了衣服——肩头被包裹住,对方肯定动过她。
然而,她居然一点点、一点点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达成的时候,沈逸矜不可思议的程度达到了惊骇的地步。
她坐着没动,左右看了看自己座下的按摩椅,又抬头看了看星空顶,回忆自己入睡前的状态。
不过就是按摩椅晃啊晃,揉捏她的后背,星空顶上的星星亮啊亮,亮得她双眼渐渐迷蒙。
有点像许医生给她做深度治疗时的催眠。
但是这比催眠好的地方在于她不是被强制睡眠,而是自然而然地被带进睡眠去的。
手提包在中控台上,沈逸矜拿过来,翻出里面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凌晨两点多了。
两个已接电话,一个夏薇的,一个闻哲语的,都在她睡着的时候被人接听过了。
肯定是祁渊接的。
她手机没调静音,铃声很大,她居然也没能听见!
沈逸矜有一刻怀疑自己不是自己了。
平时如果不是吃药,她睡着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惊醒,她怎么可能错过电话?
沈逸矜放下西服,提了手提包下车,没想到车头侧边站着一个人,是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