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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洗好的碗扣进沥水架,又将流理台擦干净,再最后一次搓洗了抹布,挂到挂钩上。

他做这些很自然,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很熟悉似的,好像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这是他骨子里的一种认真,一旦他想投入什么事,就会将之细致化,什么都观察得很仔细。

沈逸矜被他的话噎了下,正了正脸色,说:“祁渊,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你别偷换概念。”

“我没有偷换概念。”

祁渊站到沈逸矜面前,一只手撑在她侧边的流理台上,不动声色地将她围在了自己的半包围圈里。

他声音缓慢温柔,说:“我们之前分手了,我知道,那段感情彻底结束了,我也知道。但是,我现在看上了一姑娘,我想追求她,喜欢她,不行吗?”

沈逸矜被他的痞子逻辑气到,觉得好笑地笑了下:“行,你去追求她吧,但是她有拒绝的权利。”

沈逸矜这么说的时候,以为自己摆正了拒绝的态度,殊不知已经被祁渊带沟里去了,那前面一句的意思不正是顺了他的意,答应了让他追求了吗?

祁渊低笑,心底似有胜利在望,不自觉中又凑近了几寸。

他眉睫低下时,浓密直立,灯影里投下一片阴翳,那丝笑藏在里面像只妖孽。

沈逸矜感知到一份危险,反应过来,叫了声:“祁渊,你无赖。”

祁渊失口否认:“我没有。”

沈逸矜自知口才不如他,不想再和他争辩,想离开厨房,才发现男人早就堵了她的路,头顶灯影一晃,忽然就觉得很疲惫,情绪随即低落下去,人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