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冷哼一声,语气没那么好了:“那闻哲语对你算什么?陈嘉远对你算什么?他们为什么对你都特别照顾,难道他们不是普通朋友吗?”
沈逸矜愣了好一会,才反驳:“闻哲语是我干哥哥,陈嘉远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我和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发生朋友之外的感情。”
祁渊闻言,笑了声,只手支在中控台上,大拇指刮在自己的下颌上,漫不经心地:“按你的逻辑,我们俩之间就很可能产生朋友之外的感情,是不是?”
他狭长的眼眸眯起,一道锋利的目光投过去:“所以,沈逸矜,你担心自己对我产生感情,才跟我说这些?”
沈逸矜:“……”
而祁渊也不给她思索的时间:“沈逸矜,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对我抱有想法,而将我防狼一样防着,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沈逸矜:“……”
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空气忽然静默,连浮尘都不动了。
祁渊看着她,缓和下语气,声音放低了些:“你还记得你叫过我哥哥吧?”
沈逸矜猛抬头,黑色瞳仁紧缩,她一直认为7岁时那段记忆只是她一个人的,从来没想过祁渊会认出她来,而以前两人错过了最好的相认机会,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旧事重提。
汽车行驶不疾不徐,街两边路灯璀璨,偶尔一束灯光华丽而过,投在小巧的巴掌脸上,有种冰肌玉骨的清绝,然而祁渊同时也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惶恐。
他心里哀叹一声,略过想说的话,改了口:“你知道我这个人要强,你既然叫过我哥哥,我便怎么也不能输给闻哲语,我要在你心里得到比他更重要的位置,所以,你就别怪我对你好。”
沈逸矜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神经渐渐松弛,叹了口气,说:“这都要比,你比得过来吗?每一个叫你哥哥的人,你都要去和她们的哥哥比吗?”
祁渊仰头靠上头枕,眉心一丝阴晦:“你信吗,除了血缘关系的哥,只有你叫过我哥哥。”
沈逸矜将他一军:“那你混得还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