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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翠芝看他一眼,接话道:“这就是一个人一个命。”

阮长生咽下嘴里的鸡蛋糕,差点被噎死过去。

阮溪伸手在他后背捶上两下,一边笑一边去桌边给他倒了一碗水。

阮长生喝完水舒服了,还打了个嗝。

眼看着天色又暗了一个度,阮翠芝和阮溪便去拿来洗澡桶,放到屋里在里面兑上大半桶的热水,然后帮着阮长生一起,扶老裁缝到屋里来洗澡。

阮长生帮老裁缝洗澡的时候,阮翠芝和阮溪就在院子里等着。

等到阮长生帮老裁缝洗完澡并扶上床,阮翠芝和阮溪再里里外外收拾一通,把屋子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便和老裁缝打声招呼锁上门回家去了。

走的时候阮长生也招呼一句:“老头,我走了啊,过几天再来帮你洗澡。”

老裁缝面对阮长生最常用的就是闭着眼不说话。

等听到脚步声远处了院门,再听到院门上传来锁门声,黑暗中这座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便不再忍着身上的疼,放开声音直接哼出声来。

白天他很少哼,不管哪里疼都是忍着,实在痛苦的时候就深呼吸。

他不想让阮溪和阮翠芝听到,更不想获得再多的关注。

在他人生的尽头,有阮翠芝和阮溪像现在这样待他,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当然,还有那个不时来帮他洗澡的混小子。

屋外夜色如墨,混小子手拿手电筒,和阮翠芝阮溪走在回家的山道上。

阮翠芝问他:“妈最近给你找媒婆了没有啊?”

阮长生自己也不急这事,只道:“她找我也不去看了,没什么意思,我打算抽空自己找去。这年头城里人都兴自由恋爱,我也搞个自由恋爱去,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