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大。
“修身课、体操课,你也不必去了。全力攻读其余科目。”刘昌达摊开一张素笺,握着钢笔写写画画,“高小(高等小学堂)的难点就在于三科,历史、地理、算术这三门科目上,经学科如今考校的有些少了,和国文课重了不少,到时候突击学上几篇就可,日后闲余时,可自己弥补短漏处。”
修身、体操课,是必要科目。
也是不必要之科目。
“至于格致科……”刘昌达“唔”了一声,沉吟少倾,讲道:“我格致科的科目也不算弱了,尽管未曾教授你们格致学,可到底也不差。”
他教授时务斋和初等小学堂,时间并不充裕。然而他也不愿意见到一个挚学的学童,因为家庭原因放弃学业。
善意总是传承下来的。
不仅见于京都矿业大学的先生,在蒙学私塾、中学堂之时,先生们或多或少都给予了他一定的帮助。
当然,也或许是徐二愣子提的那一篮子束脩六礼有关。
“谢先生体谅。”
徐二愣子起身作揖行礼。
他没想到,事情步入的如此顺利。
“无碍。”
刘昌达摇了摇头,他看了眼少年寒酸的打扮,又转身瞥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想到了少年吞咽冰冷干粮的画面,“快到午时了,你随我一同到教斋用餐吧。”
少年张了张口,就要推辞。
“不要钱,教斋的先生用餐无须用钱。”刘昌达从太师椅上起身,他挪步绕过办公桌,来到了少年的侧身。少年留着发辫,前面剃光。他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瓜,“这次我请你,下次就轮到你请我了。”
无须用钱,请客,是先生占了便宜。
徐二愣子点头。
两人出了讲师寓所,循着走廊,去了弘文学堂的西圃。学堂的西圃角落一屋,是教师用膳的教斋。此时也恰好到了饭点,沿途用餐一道去的学生、先生也不罕见。
学堂的饭堂也向学生开放,只不过用餐稍贵,一般学生吃不起,也只有富户子弟才能到饭堂解解馋。最好的吃处,就是学堂对街的摊贩处,价格便宜且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