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众人,自然也知道崔昶此次北上,是有要事与詹台相商,要不然他也不会以刺史之身,亲自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于是乎,在来到了詹台的新家之后,迎接的一众人等便很知趣的退下去了,给他们二人单独的留下了一份儿宁静。
此时,这座小庄园的会客厅里,崔昶正坐在大堂的客座的首位,打量着这院子里的一切。少时之后,只见他缓缓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詹台将军的这座庄园,还是略显简陋了一些,不过想来小将军天生好静,住在这里也还算合适吧。”
崔昶作为清河崔氏一脉的族长,自幼便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对于这么一个两进两出的小院,自然是进不了他的法眼的。不过他对詹台还是不太了解,詹台自幼在北方的苦寒之地长大,逐水而居,吃过的苦自然也很多。如今有一个安稳的落脚点,他早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更何况还有佳人陪在身边。
作为这座小院的主人的詹台,此时正端坐在大堂正位,他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不瞒刺史大人,晚辈对这些倒是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我自幼孤苦,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如今能有一个安稳的住处,有家人相伴,已然知足。心安之处便是吾乡,所以现在的这些,对于晚辈而言,已然大善。”
听到这里,崔昶的眼睛不经意的微微一眯,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更加敬重了几分,而眼神也不由的更亮了一些。
当然,崔昶也并没有忘记此次北上的目的,寒暄已然到位,于是他开始切入主题的说道,“詹台将军可知,老夫此次北上是为了什么?”
看到对方已经挑明了,詹台嘴角不经意的一勾,轻声说道,“想来刺史大人,不远数百里亲自屈身来到这小小的赵家屯,肯定是有事需要晚辈帮忙。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晚辈做不到的,想必此时大人您,也一定能体谅我的苦衷。另外,有些事儿,还是要跟大人您这知会一声。您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恋家,如果大人您也是跟以前来这儿的那群人一样,是来当说客,想让我出山为官的话,恐怕就是要让您失望了。”
此话一出,堂下的崔昶依旧面不改色,似乎詹台的这番话早在他的意料之内。是啊,当初连皇帝陛下都推辞了的人,如今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州郡里面的征召呢。
话音一落,崔昶面带笑容微微摇头说道,“看来詹台将军,是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虽说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可老夫此番前来,还真不是为了此事。”
这番话下来,倒是把詹台给弄不会了。崔昶也不愧是能够当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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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望族的一族族长的人物,此话一出,立时便把说话的主动权掌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只见那詹台,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疑惑的问道,“既然不是为了此事,那大人您来此,是?”